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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，北京“多抓鱼”正式闭店。道别时刻，老狼、周云蓬、刘东明、叶三都来了。举办完店里最后一场读书沙龙，老狼唱起《不会说话的爱情》，周云蓬在一旁伴奏。席地而坐的人们把现场围得水泄不通，背后的墙上是两个红色大字“再见”，和无数条留言。有一句写的是：“我最爱去的书店，她也没撑过这个夏天。”告别派对一直持续至深夜，全场合唱《啊朋友再见》。零点过后，灯光熄灭，一切谢幕。多抓鱼是一家二手书店，创立之初开在线上，在年轻人中颇受欢迎。2019年，它在北京开出首家实体店，此后又来到上海，并拓展了循环服装业务。现在，它唯一仅剩的一家门店位于上海安福路上。听到北京店关闭的消息，说不遗憾是假的，也忍不住担心：上海的多抓鱼还好吗？我去逛了逛，有点明白它为什么难生存了。和想象中不同，工作日下午4点，店内人流量很大，看不出任何颓势。可供休息的位置都被坐满了，书架边也有不少人站着读书。书的选品、陈列、推介，显然都花了心思。在打造文艺氛围这方面，多抓鱼无疑是成功的。但问题也很明显：虽然人来人往，成交却并不多。我待了两小时，期间只有四五个人去过收银台，还不一定是为了买书。试衣间则几乎没人进去过。问了一些顾客，大家都有类似的感受。不想买的最大原因，就是书真的太贵了。大多数人买二手书都是为了便宜。多抓鱼的书，乍一看是在原价基础上腰斩，但现在新书也会打折，再碰上优惠活动，和多抓鱼的价格几乎没差。以我随手拿的《金阁寺》为例，标价60元，多抓鱼门店价30元，而当当网仅售27元。“价格没优势，为什么不直接买新书呢？”还有二手服装的定价，也一直饱受争议。朋友寄卖过几件不错的衣服，多抓鱼估价仅20元，“不如直接扔掉。”此前，多抓鱼就曾因将原价1500的连衣裙以75元回收、又以629元售卖，被大家质疑“割韭菜”。这样一来，除非遇上绝版商品，否则用户很难买单。开在潮人扎堆的安福路，也不免让人猜想：多抓鱼是不是想走网红路线？每次走进店里，拍照打卡的游客、博主的确不少。或许这也是为什么，上海店依然坚挺至今。在这座比北京更有“网红氛围”的城市，一家开在“宇宙中心”的特色小店，大概很难走到门可罗雀的一天。只是赚不赚得到钱，靠的就不仅仅是情怀和氛围了。书店生存不易，二手书更是。我们都希望，无论用怎样的商业模式，每家书店都可以走得更久、更远。